目光中有厌恶，恐惧以及绝望。

殷岑岑有些错愕的看了回去，被她目光所触及的人都惊恐的低下头，不敢与她对视。

“师父，这些人好奇怪。”殷岑岑偏过头对宁绪说道。

后者揉了揉殷岑岑，“这小镇里的都是凡人。”

“什么！？”殷岑岑不敢置信的瞪大丹凤眼，她以为这些人将气息收敛了，所以感受不到半点灵气或是仙气的波动，没想到他们居然是货真价实的凡人。

“仙界为何会有凡人？”

宁绪眼眸深邃，他双眸微眯，似是在回忆：“曾经下界和仙界并不是分开的，这群凡人，是仙界和下界分离时遗留在仙界的人。”

“他们是被遗忘了。”

殷岑岑闻言叹了口气，但是转念一想，总觉得好像哪里不对：“那他们为什么会绝望？留在这里同样也能娶妻生子，人少还不会有什么勾心斗角的烦心事。”

宁绪闻言移开目光，看了看小镇口的石碑，那已经上了年份的遗忘二字格外引人注意。

“岑岑。”他的声音格外轻柔：“若是你重复着过同样的日子。”

“你会怎样？”

殷岑岑停下脚步，看着小镇中一脸麻木行色匆匆的人，神情有些恍惚。

也就是说，这个小镇里的人，都定格在最后一天的时间里？

“他们是被遗忘的人。”

宁绪的话语在她脑海中响起，殷岑岑这才明了，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没有解决的办法吗？”

“这是他们自己的选择。”宁绪二人停在小镇街上，来往皆是面无表情的凡人，他们像是看不到殷岑岑二人一般，神情麻木的做着自己的事情。

宁绪眉目淡漠，原本平凡的面容也变得极为耀眼：“他们想要永生，所以他们的时间停留在最后一天，这也算是另一种意义上的永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