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就像是根本没看画,只是随意的脱口而出。
“我当真觉得。”
沈屺春扬起了唇,“我们的交易你已经给了我要的,清明那天我会带你去拜祭余家人。”
画这幅画就是为了这个,听到他那么说,余令心里松了口气。
离开书桌前,余令忍不住又看了那幅画。
说实话,她没有看出这幅画哪里不错,她还从未画过那么恐怖的东西。
阴暗的色泽全都是一个个奇形怪状的鬼怪,紧紧贴在沈屺春的身上,像是他衣服上的繁复的暗纹。
他的脸在画上也是极其怪异的,似笑似哭,狭长的眼眸黑如深渊。
画上有太多怪异的东西,他的五官在其中像是变形的景物,这都不一定看得出是一副画像,沈屺春却说画的不错。
他真看懂了她画了什么?
余令正想着,就听到沈屺春张嘴:“看来你一直没忘我们第一次见面。”
沈屺春还站在桌边欣赏着自己的画像,笑道,“这上面的鹿画的真传神。”
他还真看看得懂。
余令蹙了蹙眉,十分不喜欢这种感觉。
“那是我第一次见到那么恶心的场景,没忘记并不奇怪。”
听她那么说,沈屺春粲然一笑,他这个笑不止露了牙,眼角都有了细细的折痕:“我也记着那日,不过理由恰与你相反,那是我第一次见到那么干净的东西,就像是一片无人踏足过的白雪,等待着我的漆黑掌印。”
余令眉皱的更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