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爽朗的笑声依稀还在耳边，仿佛只是昨天的事。

“叶小姐？”

对面响起莫远的声音，叶九凉回过神来，对上他担忧的目光，她敛去眸间的情绪。

她拿出棉花棒，蘸了下烫伤膏，慢慢地涂抹在他的手腕上，她不动声色地问道，“莫先生胳膊上的旧伤是被仇人所伤吗？”

莫远愣了下，随即反应过来她是指他手腕上方的伤口，不以为意地笑了笑，“或许吧，不记得了。”

叶九凉睇去疑惑的眼神，“或许？”

“实不相瞒，我以前受过伤，失去了一部分记忆，所以这些伤我也不记得了。”说这话时，莫远眉宇间多了几分落寞。

醒来时，他的记忆一片空白。

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还是不知道以前的自己究竟是什么样的，就像是灵魂缺失了一块，不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那种迷茫和无可奈何一直折磨着他。

然而，叶九凉却是第一个他袒露这件事的人，只因为在她面前，他就是无法对她撒谎。

或许是他在她身上看到了他的影子，看见她开心，他莫名地也会感到开心。

这种感觉，他从未在莫素和莫辰身上体会到。

受伤？

失去一部分记忆？

叶九凉神情怔怔，捏着棉花棒的手不由收紧，指节泛着白。

一个匪夷所思的猜测在她心底萌芽滋生。

她稳住心神，面色淡然，“什么伤这么严重，竟然能让莫先生失去了记忆？”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家里人只说是遭了仇家的暗算，我掉下了悬崖，然后被家里人找到救了回去。”莫远道。

“是么，那还真是幸运。”叶九凉扯唇一笑，“别人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看来莫总就是这种有福之人了。”

莫远笑声爽朗，“借你吉言。”

没有再追问，叶九凉拿出绷带替他包扎好伤口。

“叶小姐懂医？”莫远看着她纯熟的手法，随口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