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濂搁下筷子,眼斜着他,“当谁都爱听你那破烂事。”

沈立行陡时蔫如鹧鸪,“卑职这不跟您诉诉苦吗?”

魏濂冷淡的奥一下,“先时不是揣心窝里的?现在腻了,跟我这儿埋怨,怪得了谁?”

沈立行瞅一眼他,不敢罗嗦了。

魏濂充样子拣了个鸡腿给他,“吃好了,给我养好干活。”

沈立行啃一口鸡腿,欢快道,“您吩咐就是。”

魏濂高深莫测的从他瞟过连德喜。

两人便都整衣危坐。

“如今的情势你们也看见了,皇上可一心想将咱们压死,一个腾骧四卫营还不够,又想立西厂,西厂若真叫他建成了,咱们的好日子也算到头了,”魏濂平实道。

连德喜和沈立行互相看了看,皆露愁容。

魏濂咂一口汤,徐徐道,“唯今之计,咱们有两条路可走,一条死路,由着皇上继续将我们一逼再逼,直到最后咱们退无可退,只能等着他拿刀宰咱们。”

连德喜慌声问道,“那生路呢?”

“想要生路,简单,”魏濂提着酒壶给他们倒酒,满了后自座上起身,笑意肃杀,“他不是皇帝了,咱们也就不用怕死。”

沈立行舌头打结,“谋,谋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