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纪凌称心如意了,拿竹签挑了挑灯芯,道,“夜深了,朕也困了,要没事就退吧。”

魏濂便静声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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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府已是夜半,他入兰苑,就看见那屋内亮着灯。

才进屋,傅晚凝便着急问道,“汪公公和那位夫人……”

魏濂解了曳撒丢屏风上,先咕一口水,才淡定的坐她身旁道,“死不了,受点罪。”

傅晚凝抚着胸脯,倒枕头上道,“是富贵抓的吗?”

“他下了狠功夫,估计查了好几个月,汪袁栽在他身上不冤,”魏濂褪掉皂皮靴,换了木屐,瞧她道,“到现在都不睡,不困吗?”

傅晚凝枕着手臂望他,“你不问我见他都干什么了吗?”

魏濂将袖口往上卷,疏懒道,“你都回来了,我有什么好问的,你跑了,我把你抓回来才有事要问。”

傅晚凝拽被褥遮脸,“一贯爱吃醋,今儿变了人似的。”

魏濂往她旁边一歪,瞅着她的眼笑,“话儿听的不对劲,想看我吃醋?”

傅晚凝将被褥朝上拉,脸都挡的快看不见,只听她隔着被道,“我不是……”

魏濂故意将耳朵对着她,“说的什么,怎听不见?”

傅晚凝便往下拉拉被,在他耳边道,“我不是要看你吃醋。”

魏濂悻悻的哦,“害我白期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