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濂便带着她一起倒进棉垫里,他迫切的追咬着她的唇,胸中生出些许残忍的念头,若能就这么将她吞吃入腹,就不再怕有人觊觎她了。

傅晚凝的发髻不受力的散落,如泼墨般的将她包住,她忍着疼任他予取予求,耳边那莺莺切切的戏音逐渐从她的意识里远去,她的身体在下坠,直降到暗流中被湮没,她又开始哭,她细小的吟着,说的什么话她自己都不知道。

魏濂扯过大氅将她和自己严密的遮住,堵着她的唇问,“想跟我说什么?”

傅晚凝濒临绝望的扬起背,又倒下来,用尽力蹦出了两个字,“回,家。”

“好,”魏濂瞬时撤身,他铺开大氅,将她从头到脚一并掩住,连头发丝都没落一点,就那么敞亮的抱住人出了帘子。

他走一段路,偏脸跟香阁道,“把那盅羹带走。”

香阁应答着,叫随侍的侍女把鲈鱼羹装进食盒中拎走。

他们走过后,徐阎秋自座上起身,抬步欲离桌。

如意喊住他,“你要去哪儿?”

徐阎秋鄙夷的看她,“我去哪儿你管得着么?”

如意神情黯然,颓唐的塌下肩,眼睁睁的看他离了座。

徐阎秋进了魏濂定的那一桌,帘子还是关着的,从里到外,从外到里,拦挡的分分明明,他立在那两个座位前,眼中是能压垮人的沉重,良晌,他坐到傅晚凝的座位上,神思放远,不知想到了哪个点,他笑起来,伸手拿起傅晚凝用过的勺,在那撬开的带骨鲍螺里挖了一勺吃进嘴里,甜的想叫人独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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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兰苑已近子时,魏濂放傅晚凝上榻,她哭狠了,头昏的发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