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濂望她,“等人。”

“等谁?”傅晚凝不解道。

魏濂笑一瞬,“等宫里来人。”

傅晚凝撑起身,跨过他下床,“太后娘娘还是皇上?”

魏濂也起来,跟她到镜前,他散着发,眉目显得柔和,此时与她贴着脸,在镜中看当真是一对璧人,“皇上恐怕一夜没睡。”

“不应该是高枕无忧吗?”傅晚凝侧首问他。

魏濂拉开矮凳坐好,在首饰盒里摸出个梅花白玉簪给她,“他是一时冲动杀了皇后,过后定会懊悔,他若掌政,则无顾虑,可他现今只是个傀儡,他杀皇后,就等于和孙家决裂,宫外或许一时消息堵塞,但是他瞒不了多久,所以他需要个人来给他顶着,这个人就是我。”

傅晚凝挽了个简单的鬏,将那簪子斜斜插于鬏上,自生出一种娇懒风情,“你有什么办法?”

“过个把日就知道了,”魏濂观察着她的发鬏,取笑她,“亏得在苑里,外出要被人指着笑。”

傅晚凝满不在乎道,“就你笑。”

魏濂弯下眼角,过屏风去更衣。

傅晚凝伸展着腰肢,开门让外屋的香阁将洗漱用水端进来,她弓身蹲到墙角边,见那只拂林猧儿抱着块肉啃得有滋有味,她笑着跟香阁道,“伙食比人还好,顿顿肉。”

香阁捧着脏水站出去,边走边道,“可不?跟着您才有肉吃,往后不护着您,它就是个小缺心眼儿。”

傅晚凝抱腿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