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濂往他笑,“你们哥儿几个一起吃酒,就不带他赵璋宏?”

“打先儿是带的,这不您说过后,卑职就不再和他们厮混了,”沈立行不好意思道。

魏濂说,“要我说你就是驴脑袋,蠢的喝花酒都要包场。”

沈立行朝他作揖,“厂督,您直说吧,卑职确实闹不懂您话里的意思。”

“你只说赵璋宏在那一众好友面前吹嘘他和皇后娘娘的风流韵事,还把皇后娘娘的贴身小衣拿出来炫耀,你听说了此事,只觉震愤,才连夜入宫去告与他,这话都不会说?”魏濂伤脑筋道。

沈立行茅塞顿开,“如此一来,我们锦衣卫就不沾边儿了,赶巧儿再提一提赵璋宏何时入苍澜殿,皇上必定气急,皇家最重颜面,哪能容许他□□宫闱还往外宣扬此事,这逼着也得杀赵璋宏捍卫皇家尊严。”

魏濂交握着手,言笑吟吟,“得亲自抓到奸夫□□皇上才有动作,你们锦衣卫这个职责跑不掉。”

“份内之事卑职义不容辞,”沈立行摩拳擦掌道。

魏濂掏一勺冰放嘴里,“连德喜,你方才提的那个监督太监,名儿有吗?”

“回老祖宗话,叫徐阎秋,本名叫徐富贵,这新名是太后娘娘钦赐的,”连德喜道。

魏濂嚼碎了冰,呵笑起来,“咱们的太后娘娘取名儿有一绝,瞧我携了水,她便给这个人添一把火,这是要克死我啊。”

“太后娘娘除了给他赐名,还给他和如意赐了婚,前儿才出外落府,正贴着安乐侯府,”连德喜揣度着他的面色接道。

魏濂冷哼一声,“太后娘娘这笼络人心的手段比以往高一层了。”

三人噤声,皆面面相觑不知作何答话。

魏濂倒不介意他们沉默,他拽下腰边的锦囊往桌上一扔,便能听“砰”一声,他将随身的矿山文书拿给汪袁,道,“淮安府的矿山文书,你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