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濂眉眼舒松,手捧着她的面道,“也就是那一晚,你娘被先帝送入了安乐侯府。”

傅晚凝凝住泪,“我娘以前是宫里人?”

魏濂勾掉她的泪,低喃道,“你娘被人害了。”

傅晚凝发愣。

“那天夜里,一个道士摸进了你娘住的殿中,想对你娘图谋不轨,结果被赶到的先帝看个正着,先帝误会你娘和那个道士有私情,原本一直违抗先太后的心也没了,连夜将你娘遣进了侯府,”魏濂叙述着他从东厂案库中查到的讯息,他伸长胳膊圈住她,在她头顶吻了吻,“那个道士在记载里是由当时都知监里的太监引进宫的,净身房直属都知监,连坐跑不了,那一夜死的人有五百。”

傅晚凝淌尽了泪水,她不确定道,“我娘是被先太后害的?”

魏濂垂目看她,少顷点下头。

傅晚凝回望着他,潸然泪下,她报不了仇,仇人已经死了。

魏濂用袖子给她擦泪,哄着道,“先太后死不瞑目,言家也没了。”

傅晚凝颓着声道,“我父亲不喜欢我娘,我晓得原因了。”

“他若不喜欢你娘,又怎会让你出生?”魏濂轻轻的笑,“都是有苦的人,丘壑太大,所以误会很多。”

傅晚凝撅着嘴,仰头与他交颈,“你会不会……”

“不会,”魏濂揽紧她的腰,珍重的将她拥在怀里,“我不是先帝,无论是谁,都不能将你从我身边抢走。”

她是藏匿于他心尖上的一点白,他耗费心力浇灌才得以开花结果,绝不容许有旁人觊觎。

傅晚凝回抱住他,抿出一点笑,“我想一直呆在你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