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阁赶忙记牢。

魏濂便晃荡着出了兰苑。

香阁看他走远了才敢跺脚,摊上这么个要命的祖宗,夫人往后可不得苦出泪。

快过晌午,傅晚凝才睡醒,她支着半身坐在床上,一脑浆糊,宿醉过后,头疼的要裂开,她扶着脑袋下床,竟是浑身都不对劲,就好似被人碾压了一遍,腿根都在发酥,她惶惶然的朝外叫人“香阁。”

香阁急忙开了隔门进来,瞧她走路打飘,便握住她的胳膊道,“昨儿夜里酒喝的多,您要不再歇一歇?”

傅晚凝坐到铜镜前,木着脑袋回想昨晚的情形,她好像是被魏濂抱进来的,魏濂和她……

傅晚凝立时一怔,她艰涩的去问香阁,“昨晚有人来我屋里吗?”

香阁端水给她喝,保持平日的淡定道,“没。”

傅晚凝喝尽,不确定的再问道,“老爷没来?”

香阁略有同情的看着她摇首。

傅晚凝大大的呼一口气,面容显出雀跃,倏然又腾手将脸蒙住,只想把脑子里那个羞人的梦赶出去。

香阁交手站一边道,“夫人,奴婢给您梳妆?”

傅晚凝心头跳的欢,倒装作镇定道,“我有点饿。”

香阁帮她穿好褙子,再出去接了水给她洗漱,她道,“是该饿了,快到饭点了。”

她捧起傅晚凝的头发,才要梳,傅晚凝倾着身往镜里看,手也往颈子上摸,“都快过秋了,还有蚊子。”

那颈子上点点红痕,不明真相的还真以为是蚊子咬的。

香阁快速帮她梳好发,搪塞着声道,“昨晚开了窗子,估摸是飞进来了,待会儿奴婢燃些香薰,您忍着些。”

她想了想接道,“您要不要沐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