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晚凝微张唇,少顷小声道,“作甚要放我屋里?”

魏濂交叠着手,与她闲撇话,“送子送子,不放你这儿难道放我那儿?我又生不出,横竖还得你生。”

傅晚凝抓着枕头气极道,“你明知道……”

后边儿话她又怂了,噎在嗓子里打转半天愣是不敢说。

魏濂抻手搭放到扶手边,瞅着她颇有些耐人寻味道,“知道什么?这女人生孩子是大关,有菩萨罩着多少稳些,你年纪轻,过个一年半载身子养熟了,才好考虑生育。”

傅晚凝臊得舌头打结,“……你,你怎能说出这样的话?”

她还是个姑娘,这话若是说给新妇听那是正常,说到她身上,在身份上就不适宜。

魏濂狡黠的冲她龇笑,“早晚要经这一遭,老这么害羞哪成?”

傅晚凝苟住身,将脸塞褥子里,“……我不想听这些。”

魏濂唉一声,“我这个太监没福,太后娘娘的送子观音都不能待你房里,断子绝孙我也认了。”

傅晚凝露两只眼出来,瞧他是真的悲伤,心里又可怜他,只得犹犹豫豫道,“那放着罢。”

魏濂露一点得意,朝外喊道,“衣裳还没找到吗?我赶着穿呢。”

香阁随这一声跑进来,托着襕衫道,“老爷等久了。”

傅晚凝脑中一晃,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却又品不出个头尾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