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濂趁手将人甩地上,转身又坐回到椅子上,他忍着心间增起得暴戾,道,“咱家再问一遍,进宫的是谁?”

“……回大人,那娃儿逃命来了黄田村,小的一家收留了他,正巧宫里的公公来村上招小太监,小的一时财迷心窍,就绑了他让公公带走了,对外只称是串儿进宫做太监,”串儿爹支吾着声道,连一丝隐瞒都不敢做,“小的也不知他叫什么……”

魏濂面庞显出狰狞,他厉声道,“这么说,你们一家欺骗了皇族,拿了官家的钱却交个无名之人来,你们好大的胆子!”

他举手朝案几一拍,那案几就坍塌倒地。

地上跪着的人皆惶恐,不停的叩头,哭着求饶。

魏濂翻袖抬腿,开了狱门跟门口的汪袁道,“这一家子拿咱们忽悠着玩儿,给我按谋反罪定。”

他侧首睨着那地上吓的尿湿了裤子的小子,跟汪袁补道,“给他先走宫刑。”

汪袁捂着鼻子,“都遵您的话办。”

魏濂翘上眉,扬步离了诏狱。

他推掉所有事,进衙门特意让小太监闩上门,瞅着没变故了,他才回了自己院子。

傅晚凝躺在榻上半昏半睡,他进来时,人眼都没睁。

魏濂往近去,手碰了碰她的额头,发觉有些热,便倒了些清水给她灌下去,眼看着她喝完水慢慢有知觉,他笑的更加开心。

傅晚凝眸中显光,她没表情的望着他。

魏濂没有立即跟她说话,他有点急的出屋去,约有半刻钟,他拎了食盒进来,从里面端出一碗瘦肉粥放在矮桌上,“起得来吗?”

傅晚凝昏沉着头揭褥子,快要下榻时,才想起她没束裹胸布,她抬首去看魏濂,他毫不遮蔽的看着她,那眼中暗光沉起,足以令人惊羞。

她着急的去抓褥子,往回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