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路畏畏缩缩趴好,“不知厂督到来,奴才失了礼数。”

魏濂没理会他,伸脚勾住他身旁的周鼓下巴,硬抬起来。

直看明周鼓的长相,魏濂下脚将他的脖子踩住,硬生生的摁在地上,叫他呼吸不出气,魏濂才施恩般的放轻了脚,“刘路,你这小情儿犯了事,你推一个无辜的太监给他当替罪羊,咱家快要被你们两人感动坏了,你可真是个痴情种。”

刘路一头汗的往地上磕,“奴才一时迷了心窍,求厂督放过奴才这次,奴才保证不再犯下次。”

他将自己摘出来,矢口不提给周鼓求情,可见其对周鼓也没多少感情。

魏濂冷漠的乜着他,“下次?你有命有下次吗?”

他对着周鼓的胸口踹了两脚,瞧他吐血了,才老神在在的松了脚,“一个奴才,不安安分分的做手里事,反倒仗着几分姿色在人前卖弄,当个太监快忘了自己是男人了吧。”

周鼓捂着胸口涕泗横流,“厂督大人饶命,厂督大人饶命……”

魏濂晃着藤椅,跟汪袁道,“把他们两个送进诏狱里,给我用刑具挨个轮一遍,什么时候死什么时候结束。”

刘路和周鼓霎时惊恐,不管不顾的要去抱魏濂的腿,还没抱到,就被汪袁叫人扣押住带出了院子。

魏濂愉悦的扑了扑手,“直殿监暂时无主管,你这两天挑个时间,选个能干的调进来。”

汪袁解了腰间帕子递到他手上,“是。”

魏濂抹过帕子还给他,“黄田村的番子何时回来?”

汪袁道,“厂督,还得等两日,那村子离西边近,番子一来一回大约有十几天。”

“哪个西边?”魏濂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