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说你贴心,哀家的事你样样顾到,哀家缺了你还真不行,”孙太后打着团扇,嗓音是漫不经心。

魏濂浅声道,“臣少时有娘娘看顾,方能免遭罪,如今臣大了,孝顺娘娘是臣的责任。”

“贼头,绕着弯儿骂哀家老,”孙太后故作怪罪状,旋即叹气,“哀家近来愁啊,凌儿还像个孩子,老这么个怎么行?”

魏濂沉默着,良晌道,“或许成家了就稳重些。”

孙太后抚着扇柄,“邺都贵女多了去,选妃是个麻烦活儿。”

“您心里有属意的吗?”魏濂问道。

孙太后晃头,“他才十四,哀家本打算他大点再说婚事,眼下你提出来了,哀家一时倒找不到合适的人。”

魏濂歪头想,“开春才能选秀,秀女等不到,倒可以先给皇上定下皇后。”

孙太后抠着指甲,道,“哀家心里头倒有个人。”

魏濂顿身静听。

“娴儿和凌儿玩到大,也算青梅竹马,她嫁过来没那么多事,后宫有她帮哀家看着,哀家也省了操心,”孙太后道。

孙裳娴是孙怀安的嫡女,今年十五岁,论情分是到位的,孙太后打的好算盘,孙家人进宫,她能撂挑子,前朝有魏濂,后宫有孙裳娴,她玩乐就行。

魏濂唇上挑,“孙小姐温柔娴雅,品性高洁,是个难得的才女,后宫在她手里不会出纰漏。”

孙太后听到了想听的话,格格直笑,笑声清脆似少女,专勾男人魂。

魏濂压低身,她的笑锥疼了他的耳朵。

孙太后畅快了,朝他挥袖子。

魏濂退离殿。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观阅,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