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濂挥挥手,看他走了,才对连德喜道,“让下边儿端点茶品来。”

他将小凳子踢到桌子下,端正了身姿。

连德喜答着声脚还跨在门槛上,折身在外院瞅人。

大太阳底下没几个人愿意待,此时多躲在阴凉地,只傅晚凝一人闷头在那儿擦柱子,脸都晒得通红。

连德喜冲她招手,“过来!”

先头才被人编排过,傅晚凝此刻见了他很不自在,她慢慢走过来。

连德喜正是急,看不得她墨迹,拽着她往下房去,那头人已经备好了茶品,连德喜叫她捧着端盘跟随自己进了厅堂。

江寒英也在这时入堂。

魏濂面带着笑,“江大人贵人事忙,如何有空过来司礼监?”

江寒英不掩喜色道,“再忙也得来啊,若不是魏厂督在太后娘娘面前举荐本官,本官哪能上任首辅。”

连德喜奉上凉茶,并放好水果。

端盘遮了傅晚凝半边脸,露出的那一双眸子也垂着,那眼角旁染了红,不着眼看便知她才哭过。

魏濂飘过她的脸,啄一口茶。

连德喜扯着她退出堂里。

“小儿刚满月,本官打算在初六办满月酒,不知厂督可有空过府?”江寒英递上喜帖道。

魏濂接过喜帖瞧一眼置在桌上,他没急着应允,“江大人,内阁可有一堆事在等着你,人说新官上任三把火,你这火是按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