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濂拧着树枝,“地上的杂物得空了捡出去,白占地儿。”

“是……”傅晚凝老实的躬身,手伸到他脚边拣树枝。

她的指甲粉润但指尖全被戳破,裹在带血的绷带里,一眼望了就能生怜惜。

魏濂斜睨一眼,脚挪到一边,由她抱着树枝跑出去。

连德喜忖着他的心思,道,“老祖宗,您若合眼奴才叫人将他调到院里伺候。”

魏濂拂掉袖上的灰尘,淡声道,“这象居他一人顶不住,你回头让刘路再分些人来,省得圣上进来就看这满地杂碎。”

连德喜就摸不着他的想法了,他不好再提前头的话,就道,“您院里人少,要不要让刘总管也调几个人进院子,横竖能做事。”

魏濂观摩着象棚,余光里傅晚凝深一脚浅一脚的走来,身形单薄的一阵风就能吹跑,他状似无意道,“你看着办吧。”

“哎,”连德喜晓得了他的意思,目光放到傅晚凝头顶,直叹好命。

魏濂背着手逛了遍,折回门栏处准备走时,他终于正眼看向傅晚凝,“要哭回你房里哭,站外头哭碍眼,今个是咱家来了,咱家懒得罚你,若换作皇上,你这条小命约莫会被你哭没了。”

傅晚凝涩着脸跪倒,给他磕头。

魏濂转身离开了。

傅晚凝长舒一口气,她用袖子扇着风转头去看象棚,那三只象吃饱喝足正在打盹,她呼着热气,走出象居,回监栏院暂时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