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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在杨衡君看来,兵丁或许是将自己错认为某个容貌相似的蟊贼给误抓了,误会应该很快就能解开。

眼见这个探子还挂着一脸‘我是好人’的无辜状,杜锦龙也不和他耍性子了,直接了当道:

“那么杨七兄弟,已知羊背城、赤县城外二十里的山坡、一辆马车左边挂着一根麦穗。

马车的两个仆役一高一矮,高的那个脸上一道伤疤自左向右,矮的蒜鼻三角眼手臂上长一肉瘤。

请问同化城城主的二房小妾叫什么名字?”

别看杜锦龙的话有些混不吝,实际上他深知对待这种滚刀肉就得用这种比谁混的语气,辅以内容直接了当的摧毁其心理防线。

果不其然。

在听到这番话的头几个字时,杨衡君心中便是一惊,勉强才用对方在炸胡安慰自己,硬生生保持住了脸部的平静。

然而在听到山坳里等着接收消息的马车的描述后,杨衡君再也淡定不住了,神经刺激之下,腰脊下意识便绷的笔直!

而后随着杜锦龙一个字一个字的说出,他的腰脊从又紧绷状态开始缓缓弯曲,力气仿佛一丝一丝的被抽走了。

等到杜锦龙说完最后一个字,杨衡君已然无力爬伏在了审讯桌上,面无血色,冷汗淋漓。

双腿抖动的频率跟塞了跳d似的。

作为一个探子,杨衡君被人发现跑路的经历倒是有过那么一两次,但没出手就被抓那还是头一回。

作为一名探子,杨衡君有着丰富的阅历和行动能力,但除二者外的心理抗压能力也就那样——若是连抗压都能拉满,那就不叫探子而是特工了。

杨衡君不是特工,所以他现在慌的一匹。

因为无论是本土还是大莫界,探子这一行一旦被抓住,基本上就代表着你要凉了。

甚至大莫界还要更严重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