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婳给了他一拐子,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睡裙。

纯白色带着蕾丝花边的长裙,哪怕她现在坐在他的身上,依然有一截睡裙落在地毯上,像是一朵盛开的花。

这就像是童话中公主的睡裙,是她猜到他会来特意挑选的裙子,谁知道比她精心装扮,他更期待她什么都没穿。

为了惩罚宗政的品味下流,简婳阻止了他继续玩她头发,抬手把散落的头发挽在了头顶。

只是这个举动对宗政来说似乎不是惩罚,没有头发抚摸,宗政环住了她的腰肢,鼻尖则是挨着了她的后颈,陶醉的在她的腺体上轻嗅。

鼻尖的摩擦又痒又麻,简婳缩了缩肩膀:“你问我是不是知道你今天会来,我怎么可能会不知道,你的第三封信基本上算是明示你要翻墙爬窗。”

第一封信是肤浅的干夸,第二封信用比喻和拟人修饰语言,到这里宗政的耐心和文化底子都消耗殆尽,他的第三封信只剩下赤裸裸的想念。

他想念夜晚,想念她的吻,她的体温,他说她是他最阴暗的欲念。

都说成这样了,就跟通知他憋不住要找她有什么区别。

“因为婳婳一直不给我回信,所以我才会来。”

宗政委屈地开口,明显早就为他这次找她找好了借口。

“啧,你是不是不明白什么叫追求,你在追求我,我愿意看你的信,你就该感动了,竟然还妄想我给你回信。”

被批评的追求者满脸笑容,虚心接受了批评。

“我很感动婳婳看了我写的信,而且猜到了我会来。”

这态度就对了。

忽略喷洒在耳畔的灼热呼吸,简婳把早就准备好的旧信件放在了桌上:“你写信的调调十年如一日,一点进步都没有。”

展开在桌上的是宗政七岁的时候给她写得第一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