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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诗显然已经习惯了她这种口吻,她早上没吃饭,肚子不合时宜的叫了两声。

余渝听到调侃她,“我还是再多点一份吧!”

唐诗摸着肚子,她生理上有个习惯,到点就饿,一饿肚子会咕咕叫,时间久了,在大庭广众之下她也不会在意了。

“你家廖言呢?”她随口一问。

余渝托着下巴,目光变得温柔,“他在部队忙呢,哪有时间陪我来吃饭。”

虽然是在抱怨,但唐诗还是听出来作为一个准新娘的期待。

“你今天试婚纱他也不来?”她说。

“不是还有你吗?”余渝拉着她的手谄媚的笑。

唐诗轻轻拍她一下,笑着说:“又不是我娶你。”

高三上半学期,她有次去隔壁班找余渝,刚坐下不到一分钟,廖言走上讲台,拿起课本卷起来,做成喇叭的形状,对着全班昭告,那场告白轰动了整个高三。

当时,她在偷偷的看着窗边坐着的那个男生,阳光刚好照在他脸上,那个带着笑的侧脸,在那一瞬间,刻在了她心底。

廖言大学去了长沙某军校,余渝选择留在林市,她说,“我要在这里等他,等他来娶我。”

两人做了四年的异地“恋人”,廖言毕业后家里找关系把他调了回来,一转眼,七年了。

余渝咬着吸管,眼底闪过一丝落寞,无奈道:“他平时在部队里忙嘛,偶尔得了空才陪陪我。”

唐诗没有体会到这种相思之苦,杨一樊和她也没有分开过,都在同一座城市,最久没有见面的那次是他们吵架冷战了三天,最后还是他来求和。

“你们七年了,不痒吗?”唐诗问,俗话说七年之痒。

余渝摇头笑,“不痒,一点都不痒。”

甜的很,他们之间可以说从来都没痒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