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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言未发,他却感受到了对方的警告。

顾明潜从没被人这样威慑过,一时间呆立不动,在她眼神逼视下有些畏惧。

顾泽长也被方拭非吓了一跳,伸手去扯她的衣袖:“方主事?方主事!”

“哇——!”顾明潜后知后觉地哭了出来,转身跑走。

下人流了一嘴血,急忙跟上。

顾泽长:“方主事!”

方拭非回过头道:“没事。”

“怎么没事!你知道方才做了什么吗?”顾泽长急道,“他就算不去找陛下告状,也会找三哥告状!你这次是把人得罪狠了!”

方拭非并不关注这个,只严肃道:“殿下,您身为皇子,不该叫一个幼齿小儿欺负到您头上。无论是谁,都没这个资格。”

顾泽长苦笑说:“不然我能怎样?总不能与他计较吧,他还是个孩子。”

“他仗着自己年纪小,就来欺负您。但其他人可不管他小不小,只会跟着欺负您。他身边那个放肆的奴仆您没看见吗?不能动手责罚小公子,总可以责罚他吧?那奴才藐视皇亲,主子犯错还越加纵然,这是死罪,您替小公子管教,谁能说您不是?”方拭非说,“何况小公子机灵得很,会看眼色。您忍让他一分,他就欺负您一寸。您所谓的顾全大局,就是他所谓的任性妄为。”

顾泽长欲言又止,末了说道:“我在说你的事呢。”

“无所谓。”方拭非转过身说,“我讨好他,他想杀我。我不讨好他,也就这样了,能严重到哪里去?何况我也不替三殿下做事。”

顾泽长倒抽一口气:“三哥想杀你?”

方拭非:“嘘——下官没说,这话可不能乱说。”

顾泽长沉沉呼吸,点头说:“是。”

方拭非这才问:“殿下,您入宫又是有何事?”

顾泽长:“之前有事不通,过去找人请教。那博士在陛下面前为我说好话,这两日一直呆在宫中,父亲请了一位博士为我授学讲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