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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拭非凑近叶书良,打听道:“此人长得奇丑无比,猥琐不堪,是谁啊?”

“陆仲深。”叶书良道,“中书省司文郎中。”

方拭非赞成地点头:“原来是陆郎中。碌碌无为,中气不足,肾亏血虚。当真字字贴切啊。”

陆仲深脸色一黑,抬手指向方拭非,又哼了一起,朝叶书良道:“牵好你的狗。莫不是自己没长牙,就养了条疯犬来咬人了?”

方拭非站起来,正对着他道:“你平时都这么说话吗?”

陆仲深:“我就这样说话怎么了?”

方拭非:“原来司文郎中便是这样说话的。编纂国史者,说话也如此不讲根据,难怪天下书籍日渐落寞,难以大兴啊。”

“我朝圣教昌明,你此言是为何意?有本事,大声对外人说出此句。”陆仲深不屑道,“区区八品小吏,却因惹怒陛下而闻名百官,也有脸面指责别人不讲根据?看来你是没长够教训。”

他比方拭非要高出半个头,加上站得又高,就拿扇柄敲她的头,嘲笑道:“叶郎中手下,全是这等黄毛小儿?你在户部无人可用,也太可怜了吧?”

叶书良也站起来,拉着方拭非道:“不必与他浪费唇舌,此人最擅得寸进尺,莫搭理就是。”

方拭非推了下叶书良,说:“不,陆郎中你平时真的这样说话吗?”

“看是对什么人了。”陆仲深说,“如你这等人,我何需上心?就算将长江江水借给你,你能翻出一片浪吗?”

方拭非说:“我知道,骂人总是很让人痛快的。尤其是不顾忌的骂讨厌的人。”

男人嘛,背后陷害管陷害,明面上的口舌之快也是要逞的。

这就是他们的快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