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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师不必多说,我知道你能言善辩,最擅粉饰太平。可今日纵你能掩尽天下耳目,也说服不了我。”方拭非狞笑着勾起唇角,叉腰道:“我也算见识到了,你冥思教的人真是好厉害!还有什么是你们不敢做的?”

方拭非转回去,抓住林行远道:“他受伤是真,昨夜有人行刺也是真,人证物证俱在眼前,本是抵赖不得,即便如此,人来了你寺庙,几人不问缘由,也不质问凶犯,反而先来质疑我们!为何?凭我们是官府的人,凭我们还全须全尾地站在这里。开口便说我不敬神佛,给我戴了好大一顶帽子!哪担得起?你们平日做错事,也是这样高帽压人,逼人哑口无言,再说自己以理服人的吗?”

“什么理?我看你是野蛮之理!”方拭非嗤笑,“是哪条佛理这样教的你?有本事你就说出来!”

最擅无事生非,顾左右而言他的,不正是你方拭非吗?

他师兄果然远不过方拭非会诡辩,再修炼几年,也从她这里辨不出一分理。

纵然你说千百句,对方抓着你的错处死命打,众人记住的就是你错的地方,且显得你没有道理。

方拭非身后是成群的人。

有看热闹的,有担忧的,也有虎视眈眈的。大早全聚在这里,且有壮大之势。

这时一人朝前面丢了片菜叶出来。

“瞧见了没有?”方拭非把那菜叶摘下去,丢到对面和尚的脸上:“睁大你的眼睛看看,谁的错!”

对方和尚气到哽塞:“你!”

慧恩道:“施主请先冷静,凡事皆可商量,我寺庙并无推脱之意。”

言毕又转向众人道:“若真是我冥思教信徒,便不该如此粗鲁行事,此举非但不能维护佛道,反为外人不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