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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都没这种雄心壮志。或许当他们站得更高,看得更远,觉得自己离天只有一步之遥的时候,难免也会燃起类似的欲望吧。

顾泽长又问:“其二呢?”

叶书良:“你来这里,看过这边的账簿了吗?”

顾泽长脸色一红,摇头表示:“不曾,的确是懈怠了。不过我实在是看不懂账簿。”

叶书良道:“自前任县令惨死,何山县的百姓就没怎么交过田税,只有少数的几户人,还会去找判官与衙门报备。”

“这我知道。”顾泽长说,“前任县令就是为了催缴商税与田税,才会被他们烧……害死的。我们来这里,总是要这样做的吧?”

“是。”叶书良说,“可不交商税,该是户户皆富,存有余粮才对。可是没有,那么这些本该是朝廷的钱,去哪里了呢?”

顾泽长:“莫非也是在冥思教?”

“他们连杀头牛,都要把肉送给冥思教,你觉得呢?”方拭非说,“这么大的利益,冥思教会视若无睹?他们敢这样肆无忌惮地谋杀县令,自然就是为了这一大笔利益。人为财死嘛。”

叶书良:“他们收了原本该上缴的税,很大程度就接管了朝廷的权力。他们将百姓推在前面,以逃避掩饰自己的罪责。同时又向百姓传递一个消息,冥思教是连朝廷都不敢下手的人。这样,百姓又怎么敢反抗呢?”

顾泽长从椅子上跳起来道:“既然如此,我们该直接铲除祸端才是,为何还与他们周旋?这群人侵占朝廷财产,是为谋反啊。”

“打草惊蛇,将幕后之人吓跑了怎么办?”方拭非说,“何况何山县里有多少是虔诚的信徒,尚未可知。我们现在说的,不过是无奈皈依人群的而已。可惹恼了这些真实的信众,他们失去了理智,问题就更严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