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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赵绍辉丢了几张大钞给他,端起面前的茶杯喝了一口,对一旁面色苍白神情憔悴的女孩说,“有点眼力见没,茶凉了,不知道添点热的来,”

“辉少,小薇刚为你遭了那么大的罪,你就是不知道心疼人,也不该这么糟践人吧,”坐在薛传晟对家的女孩说。

“娟子,人两口子的事你插什么嘴,”薛传晟随手抽了两张百元大钞给她,“我妹来了,你这个做嫂子的辛苦一趟,去小店买些零嘴吃食来给她吃着玩,”

娟子接过钱,起身将位子让给了秦锦华,秦锦华拉着夕颜在他边上的看椅上坐下,在青城,男人打牌,习惯叫个女孩陪坐,这是件比较有面的事,同时也能看清一个人的牌品,基本青城人以牌品来论人品,赢了给女孩分彩头的不一定是牌品好的,但不给,一定不值得交,若输了拿女孩撒气的,只能做泛泛之交,输了还能笑着给女孩安慰金的,这人值得深交。

朱清越是棋牌室的老板,三楼不对外开放,只供熟人来玩,不收场地费,但赢家要给彩头的,不给或者给少了,以后也不用在这个圈混了。

今个赌注大,为了避嫌,他不能上桌,只能做个外围看客兼侍应生,待夕颜被拉着坐下后,他问,“颜颜,你要喝什么?果汁,还是茶,”

秦锦华说,“喝茶吧,天凉,果汁喝着冷,”

“问你了么,你就替人决定,”

“问她也一样,”

“颜颜,你喝茶还是果汁?”

“我随便,”

“听见了么,人家说随便,”

“嗯,随便什么茶,”

“……”

作者有话要说:诈金花的确来钱快,年前,我老公被他朋友拉过去诈金花,一下午的功夫就赢了两千多,第二天又输了一千多,我从旁看着,真是胆颤的很,在家里呆了五天,输了赢了赢了输了,最后一算,赢了两千多,这种东西真不能沾上,太容易上瘾了,索性老公自控力还行,只春节玩两把,平时不沾这个。

☆、肥水(小修)

屋里开足了暖气,夕颜一身粉色套头毛衫下搭浅色牛仔裤,长发披肩地窝坐在靠椅上,娇娇小小的,宛若最纯洁的梨花,飘落人间,鲜少有人知道这么一个晶莹剔透,仿佛不食人间烟火的小美女最喜欢吃零食,各种零食,两圈麻将下来,她就没住过嘴,旁边的移动茶案上堆满了拆包的瓜子、花生、糖果、饼干、薯片、牛肉干、怪味豆、山楂片……彼时正将一块剥好的金丝猴奶糖放进嘴里,她的嘴特别小,粉粉的嘟嘟的,一颗糖包在里面,把腮帮撑的鼓鼓的,眼睛微眯,好像一只慵懒贪吃的猫咪,可爱的让人想去捏一把。

秦锦华觉得让这丫头坐在边上看牌是个失策的决定,自己没法专心打牌不说,弄的别人也没法集中精神,打出一张牌,让薛传晟糊了后,偏头问小猫,“金丝猴好吃么?”

“好吃,”嘴里嚼着糖,回话有些含含糊糊,糖水染湿粉唇,晶晶亮亮的,饱满的像颗雨水淋过的红樱桃,比让她吃辣椒更诱人的是让她吃糖,太磨练人的意志了。

“剥一颗给我吃吃,”

夕颜见他正在码牌,倒也没多想地拿了一颗糖,撕开皮递给他,秦锦华头一低,将糖吃进嘴里,夕颜愣了愣,她以为他会用手接的,没想到他直接用嘴接,她觉得这感觉很怪,可看到秦锦华一副真的只是腾不出手而直接用嘴的淡定摸样后,便觉得是自己多想了,咽下口中的糖后,起身去卫生间洗手,刚吃糖时,秦锦华的口水黏在了手上。

“哈哈,被人嫌弃了吧,该!”朱清越乐歪道。

秦锦华打出一张牌,笑微微地说,“丫头有点小洁癖,”早几天前他连身都进不了,舌尖卷着奶糖,回味方才的软香指尖,甜,是真甜!

夕颜回来,顺手拿起半包拇指饼干吃了起来,她的餐桌礼仪没得挑,是那种她吃饭让别人看着会自惭形秽不自觉地跟着学的优雅吃相,即使两口一根拇指饼干,也让人觉得很优雅,咀嚼声很轻微,但饼干这种属性除非泡着吃,否则不管吃相多优雅,都会发出咔嚓咔嚓的声音,她咔嚓咔嚓地吃着,旁人眼巴巴地看着,能将这种被称为奶娃子磨牙棒的拇指饼干吃的津津有味让人看着眼馋的也只有她了。

也只有这个时候,她才像个十五岁的女娃儿,有了一丝人气。

第一次,秦锦华觉得自己的定力真差,第一次,他觉得自己的克制力真好,喝了口茶和着口水吞咽下去,看着个子娇小却胃口极好的小猫儿,真不知道她那小胃怎么装的下这么多吃食,忍不住地伸手揉了下她的发顶,略带宠溺地说,“吃这么多零食,晚饭该吃不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