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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叹气,摇了摇头,什么话也没有说。事到如今,我还能如何辩解?竟然天真的相信,如果沧海爱我,他就不会计较我的身份来历。

宁丞相怒气冲冲地进来,说,好大胆的妖精,你将他放走,必定是跟他同类的。我今曰便要你露出原形。

我惊愕。莫非宁丞相识破了凌司的身份?但凌司除了与他谈论经史子集,没有施展法术,他这样的凡俗之人,如何可能辨认得出?

来不及细想了。重重家丁便围上来,犬吠起伏。

我不动声色,心中鄙夷,还有隐隐的笑意。看来宁丞相多少是懂得一点茅山之术的,对于狐类妖精,猎犬能以嗅觉辨之。他若将我视为凌司的同党,以猎犬制我,是理所应当。然而我没有受到丝毫的损伤,那群畜生看上去很平静,跟宁丞相一样心中狐惑神态茫然。

这时,沧海挡在我的身前,说,父亲,您也看到了,木灵真的不是妖。她只是太善良,她只是同情那个人。父亲,我会为您重新抓住那只狐,只要您饶恕木灵。

不必了。我打断沧海的话,眼神桀骜。我说我没有错,我不需要任何人的饶恕。

四目相对。

我说沧海你爱我么?如果爱,你可不可以带我走。我们离开这里,好不好?

沧海怔住,笃定地握了我的手,掌心温热。

宁丞相大怒,捂着胸口跌坐到凳上,五官紧紧地攥聚在一起。

沧海轻声说,木灵,我不会让你受任何的委屈,我也会带你走,去任何一个你想去的地方。可是百善孝为先,我一定要为父亲抓到那只狐,以此来赎我的罪。木灵,你能帮我么?

我的心,骤然如冰。

可是沧海,我怎能用凌司的生命来交换自己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