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圣峻紧握着方向盘,想着那一夜里他绝望中带着一丝希望的心情,孤注一掷式的出现,几乎赌徒一般的重新走入她的生活中。

他其实是很害怕,最后的结果是她依然漠然地看着他离开,没有一丝一毫的记忆,像看着一个陌生人一般。

好在,她还是记起了自己。

“你,在想什么……”宋益珊也发现了他异样的情绪,凑过来,柔声问道。

如今的她已经知道,他并不爱多说话,可是只要有什么特别情绪,耳根下面必有异常,比如现在,他耳根下方隐隐泛红。

男人的皮肤本是偏白犹如象牙,此时泛着隐隐的红,看着倒是格外动人。

也只有在他身上,才能真正地明白,什么叫男色。

男人,也可以是绝色。

而此时的萧圣峻原本回忆着那一晚的凄冷,以及今日的甜蜜,偏生宋益珊凑过来,吐气如兰,就在耳边。

他耳根处越发泛烫了。

“你还记得那一晚,你捡到我的时候吗?”

“嗯,记得,你那天吓到我了。”

也是现在,她一次次地逼问,总算搞明白,其实她的陶人丢了后,就被老侯运走了,然后他直接站在了那里,等着她来捡起自己。

“我当时很害怕,害怕你根本不搭理我,害怕你完全不会捡起我。”说着这话的时候,车子停了下来,恰好停在了他们最初相遇的那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