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人,都用好奇的目光打量着这只狗,人群中甚至发出了叹息:“怎么这么丑?”

“这只狗长得太难看太可怜了!”

“这只狗有什么说法吗?”

种种惊诧,不解,不可思议,从人群中迸发出来。

宋益珊羞惭地坐在座位上,几乎都不敢去看大屏幕上那个小丑狗的大号特写。

平时还不觉得,但是现在,当这只小丑狗展现在那么多人面前时,她才发现,那就是心里最深切的自卑和无奈。

当这种自卑,展现在那么多人面前时,她开始惶恐开始不安,开始不忍去看。

她知道,一定不会有人来拍这只狗的,它一定会流拍的。

这件事会成为这个展览会的一个笑话,一个天大的笑话,她宋益珊也会成为别人的笑柄。

她就不该来这个展览会,应该赶紧躲回陶窑村,开她的陶吧,为了三瓜两枣的生活费奋斗着,而不是跑到这种艺术大厅里,接受艺术的鉴定和大众的考验!

就在她想夺路而逃的时候,一双有力的大手覆上了她的,旁边一直保留着的空位上,忽然多了一个人。

诧异地抬起头,却落入了幽深而温柔的眸子。

“我们的小丑狗就要开始拍卖了。”他对她这么说。

宋益珊却想哭,想扑倒他怀里哭。

“一定会流拍的。”

“是吗?”他不置可否。

“妈妈,你也太没有自信呢,怎么可能流拍呢,再说咱们底价才二百块,真不贵,我看像师伯那样拍出个几万块是没戏了,但是几千块肯定有的!只要拿出咱陶人宋传人的名号来,那些人根本不管这是什么玩意儿,先收了再说,反正对于他们来说,几千块完全不是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