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阿陶,你该不会就是那个杀人犯吧?”

这话一出,宋益珊顿时从自己做陶人失败的迷思中惊醒,诧异地看向自己儿子:“你刚才说什么?”

宋冬松放下鼠标,摸着下巴,若有所思地分析:

“我看电梯监控视频中这位杀人潜逃犯,长得高高瘦瘦的,妈妈,你不觉得他有点像阿陶吗?”

“而且你想想,阿陶是昨晚上忽然出现在咱们村外的山路上的,而远阳县的杀人犯是昨天下午开始潜逃的,从咱们和远阳县的距离来看,阿陶出现的时间,正好是杀人犯能够从远阳县来到我们县的时间。”

“最关键的是……”宋冬松打量着阿陶:“我们最初看到他的时候,他胳膊上有一点伤口,那伤口并不大,可是他胳膊上的血,看着有点多呢……”

其实宋益珊不是没怀疑过阿陶,之前她就是怀疑过啊。

可是那个温暖的拥抱,还有那声低哑的不要害怕我,都让她慢慢地放松了警惕。

她还是遵从了本心,选择相信阿陶。

这是一种直觉,没有理由的直觉。

就好像最初见到阿陶,她在明知道对方的出现很是可疑的情况下,依然选择把他带回了家,而不是遗弃在山路上。

只是现在,在详细地看了这个案件的新闻细节后,在儿子头头是道的分析下,她重新开始审视这件事。

仰起脸,望着阿陶盯着自己时那直白得丝毫没有掩饰的目光。

假如说,他真是一个色情狂魔,专门跟踪女人,然后□□女人,杀掉女人,有没有可能?

宋益珊一下子想起,今天他盯着韩小姐看的情境。

这么一想,毛骨悚然。

再次对上他幽黑清冷的视线,她心肝儿一颤,不由得抱紧了怀中的抱枕。

“你,你……你到底是不是?”

说话一下子就结巴起来了,明明屋子里很暖和,她却仿佛被苍北山的夜风冰冷地吹着,背脊发冷,瑟瑟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