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宋益珊无奈了:“老兄,你到底能听懂人话吗?我告诉你,我的耐性也是有限的,逼急了我直接开车走人,把你扔到路边挨冻!我不管你了!”

可是男人依旧仿佛根本没听到宋益珊在说什么,只是定定地望着宋益珊,好像整个世界都只有宋益珊这一个存在。

“妈妈,妈妈,你进屋!”宋冬松忽然想出了一个好办法。

“进屋?”

“嗯,你进屋,快!”宋冬松冲妈妈眨眨眼。

宋益珊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如果说要让一头根本不想走路的牛往前走路,那就要拿着一把草在它眼前晃,吊着这头牛,引着这头牛。

所以,她是草,这个陌生男人是牛?

宋益珊想到这里,瞪了儿子一眼,不过又觉得可以试试。

于是她直接拉着儿子进屋。

果然,她一动,身后的男人也跟着迈步了。

呀呀呀,这可是今晚她第一次看到他主动迈步。

宋益珊赶紧跑进诊所里面,就见那个男人也迈开步进屋了。

进了屋就好办了,宋益珊让男人躺在旁边的那张小床上。

男人仿佛根本不明白她的意思,依然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瞧,就好像她是他失踪八辈子的情人,或者是欠了十辈子债的债主。

“坐!”宋益珊指指床。

男人木然而僵硬地将目光从宋益珊脸上移动到了她手上,盯着那张床看了好半响后,终于仿佛明白了她的意思。

于是他躺下了。

宋益珊松了口气,转身对郝信昌说:“信昌哥,麻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