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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便交待人去办,之后众人回到殿里。偷眼瞅瞅,陛下好像还真神清气慡了不少,上上下下全松口气。

吃完这么一碗东西、逼出了一身汗,他当然神清气慡了!

雪梨之前就估摸着,他会去外面吃那个辣得吓人的芋儿鸡,八成就是因为宫里做的味道够重够浓的东西太少了。但论起宣泄情绪,真得是逼出一身热汗的才最管用。

所以看他吃开心了她挺得意,在旁边笑看着他站了一会儿,又自顾自地到他身边坐下了,双手托腮接着看。

“咳……”谢昭被她看得不自在,一声轻咳之后拿起还剩了小半壶酒的酒壶,倒了一盅给她,意思是让她拿着喝去,别看了。

陈冀江在旁边瞅瞅,对这个也只能当没看见,私底下却免不了啧嘴:之前也就是一个碗里吃汤圆,现在倒好,都就着一个杯子喝酒了。

如此过了大半个月,三月末的时候,谢昭预想之中的动静可算来了。前头可算有人上了奏章,说他对阮氏这样,坏了规矩。

谢昭对这事的处理也简单,不理。

他从来不觉得守规矩些有错,因为许多规矩确是必要的,不以规矩不成方圆嘛。

但管到他的家事上来,他就觉得过火了——他不就是近来都只和她一个人在一起么?不就是把她放在紫宸殿后没搁到后宫去么?这跟外人有什么关系啊?他让她留在紫宸殿,又不等于让她干政。

那么她是住在前头还是住在后宫,有什么大区别?换个地方怎么就不一样了?

谢昭心里拿着这个劲跟朝臣顶着,这事上必须是朝臣服软,换成是他服软,雪梨就要倒霉了。

到了晚上的时候,他最终还是决定在这事上跟雪梨通个气儿,也没让人跟着,就往她的住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