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还打算罚她跪两个时辰啊?!”谢晗脱口而出,和太后目光一触,翻着白眼靠到椅背上,直气得没脾气。

得,他忍了,他拗不过母亲,非要强顶到底估计更糟,头一个倒霉的就是帮了他几天忙的雪梨。

但还好他反应快,一见母亲来得气势汹汹就知道没好事,再一想前天晚膳时楚良媛被支开时眼眶泛红大是委屈、今天去给母亲问安时间又特别久……

他扭头就把丁香遣出去求救了,而且让她走得后门,应该没让母亲的人截着才对。

如果那边不忙的话,人也该来了。

雪梨在外头刚跪了半刻,就觉得膝盖难受得无法言喻了。

僵硬和麻木并存,苏痒和冷气同时顺着骨头往上蹿,稍微一动就整条腿都疼;若不动呢,又一阵比一阵僵得更厉害。

这下糟了。邹尚食怕她出事,塞了银子让她以备不时之需,可眼下这样,她连“打点”都没法打点,后果会是什么完全不知道。

太后好像……挺生气的。又是楚氏易氏告状,雪梨觉得自己这是要成案板上的鱼ròu了。

也不知道七殿下能帮着说说好话不能?他如果说的话管用不?一点都不知道。

雪梨胡思乱想着,越想心里越是七上八下。

院外好像突然间起了脚步声,而且特别明显。

她想扭头看看究竟又不敢,定着心神继续跪着。

乍闻一声“陛下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