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冲这些年,独来独往惯了,不管遇到多大的事,都习惯一个人想办法解决。可独自一人,总有觉得路遥难行的时候。

段永昼又说:“虽然我此前与你从未谋而,但我听说过你的事。以卵击石,我宁愿站在ji蛋这一方——这是我的心意。

段永昼的这番说辞滴水不漏,贺冲无法拒绝。即便拋开所有的人情关系不论,能与段家合作,自然会比以前日夜担心跑单,担心退货,担心恶性竞争的日子qiáng上百倍。

贺冲笑道:“行,我愿意详细聊一聊这件事。”

周茉从外面进来,将段永昼送到医院楼下,再折返回病房。

她穿着叶茵茵的衣服,这件克莱因蓝的风衣,颜色饱和度高,十分醒目,衬得她明艳而又活泼。

他记得不久之前,他还在质何她是否真正想过那样锦衣玉食但极受束缚的生活,而转眼间,在他自顾不暇、未曾看见她的时候,她已悄然蜕变,亭亭玉立。

那心情,竟有“吾家有女初成长”的喜悦。

贺冲超她伸出手:“过来。”

周茉上前两步,将手递进他手中。

贺冲程着她的手指,轻轻地晃了晃,笑了,煞有其事:“小姑娘,苟富贵,无相忘啊。”

周茉医院学校两头跑,还得完成要jiāo给段永昼的画。但她一点儿都不觉得累,小陀螺似的转得很开心。

这天中午,她下了课,正打算去医院找贺冲,刚走出教学楼,就被唐书兰拦住了去路。

唐书兰穿了一身灰色套装,戴着墨镜,整个人看起来jg致而凛然不可侵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