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没gān,蹭的。”

贺冲这下完全忍不住了,放声大笑,笑得扯到了身上的伤口,方才收敛了几分。

“你可真笨。

周茉瞪他:“你才笨。”

她起身问他:“你渴不渴?饿不饿?疼吗?”

“看见你之后,我就不渴不饿也不疼了,你说神不神奇?”

明知是‘花言巧语”,可周茉仍觉得受用,她笑了笑,把贺冲的手按回被子里,给他倒了温水过来,喂他喝了半杯水,方坐下继续说话。

“我真没想到,我爸和顾阿姨会gān出这种事。”对于昨晚听到的对话,周茉仍然感到震惊和愤怒,那几乎刷新了她对于人性丑恶的认知,“我爸严肃归严肃,可我从来不觉得他会是坏人。”

贺冲把她的手抓过来,用力地握了握:“人性很复杂,虽然你父亲做了这样的事,也仍然称不上是一个“坏人”。好和坏的界限,有时候真没那么分明。

“可我绝对不之会做出这样的事。”

贺冲凝望着她:“你知道‘单纯’是什么意思吗?单纯并不是懂得少,而是懂得多,坚守得更多——所以,我的小姑娘是个单纯的人,从那天你毫不犹豫地站在还是陌生人的我这边时起,我就知道了。

他好像天生就懂得怎么把她哄得高高兴兴,服服帖帖——听了他这番话,她瞬间就不不那么难过了。

天光大亮,住院部恢复了日常运作,渐渐热闹起来,护士过来做了每日的常规检查。

没过多久,韩渔和叶茵茵也到了。

韩渔见贺冲神采奕奕,忍不住揶输:“昨天把你送进医院的时候还要死不活的,这么快就活蹦乱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