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见耶律玄把南宫越给拉开,他的眸子就闪了闪,看看南宫仪,再看看耶律玄,只觉这一对璧人越看越养眼。
耶律玄这般呵护南宫仪,这般紧张南宫仪,他这个身为表兄的,也算是放心了。若是皇后姑母九泉之下有知,也该瞑目了。
当时听说南宫仪被荣贵妃设计和亲,他还以为此生再难见面,南宫仪来到北辽也是凶多吉少。
后来他找机会逃了出来,一路上带着南宫越北上,就想找着南宫仪,若是她过得不好,他就悄悄地把她带走。
没想到传说中这个嗜血冷酷的摄政王,对南宫仪竟然这么好。
他欣慰的同时又觉得心酸,只可惜姑母没有活着看到这一切,他们一家子也没能看到这一天!
南宫仪被耶律玄从南宫越的魔爪下“解救”出来,就看到自己表兄正站在旁边含笑看着他们,忙走上前,笑道,“表哥,让你担忧了。”
陈啸齐伸手自然地揉了揉南宫仪那一头秀发,他和耶律玄差不多高,南宫仪不过到他肩头,他的手揉上去,是那么自然,那么轻松。
南宫仪乖巧地仰头笑看着他,那双湿润润的眸子就像是小鹿一样温驯,看得耶律玄心头邪火直冒。
这个陈啸齐仗着是阿仪的表哥,就可以这么肆无忌惮吗?
他也是南陈世家大族的公子,难道就不知道“男女七岁不同席”吗?
隐在袖内的拳头紧了紧,要不是看在陈啸齐是阿仪表哥的份儿上,他真想冲上去,狠狠地揍他一顿。
西凉夜看着耶律玄那双喷火的眸子,忍不住暗笑:这个耶律玄,对南宫仪可算是动了真情了,人家亲弟弟、亲表哥要和她叙叙旧,耶律玄都吃醋,若是将来,再有别的男人和南宫仪接近,耶律玄还不得把人家给杀了啊?
他可是知道耶律玄在沙场上是如何狠戾的,一旦被他盯上,那可是不死不休,直到敌人被他彻底杀死,他才会放手。
幸亏他没有把南宫仪给劫持到西凉,半路就被耶律玄给追上了。万幸的是,南宫仪不是那么计较,不然,此时他早就不知道怎么死的了。
估计弄死他耶律玄还不会罢休,依着他那样的性格,他还得率兵攻打西凉,把西凉给灭了才成!
这么一想,西凉夜就浑身冒冷汗,也不知道自己当初脑子哪根弦搭错了,竟敢打耶律玄女人的主意!
看着耶律玄直勾勾地盯着人家陈啸齐,西凉夜慢悠悠地呷了一口茶,等着看好戏。
陈啸齐揉完了南宫仪的头发,那只手又顺势落到南宫仪的腮边,沿着她的脸颊就抚了抚,叹口气,“只不过几日,你就瘦了。”
耶律玄再也受不了,这个男人简直是可恶,刚揉了阿仪的发,又去摸阿仪的脸,他都还没摸几回,哪能轮得到他?
就算是亲表哥也不行!
轻咳一声,耶律玄看着还沉浸在伤感中的陈啸齐,皮笑肉不笑,“大舅哥,这几日有劳你照顾越儿了。本王本想让人整治一桌宴席,好好和大舅哥喝几杯,无奈阿仪身子不爽利,只好改日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霸道地揽过南宫仪,隔开了陈啸齐的“咸猪手”!
西凉夜果然看了一出耶律玄吃醋的好戏,忍不住扑哧笑了出来。只可惜他嘴里含着一口热茶,这么一笑,悉数全喷了出来。
他这动作,把几个人的目光成功地都吸引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