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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沉的男声,像贴着耳朵灌入,渐渐分明,温千树听出来是前苏联时那首有名的《山楂树》,唱得真好听啊,还未听到结束,她就跌入黑甜的梦乡。

霍寒听到她呼吸声渐趋平缓,这才把她连着毯子抱起来,换上睡衣后再轻放到c黄上,她眼角的湿润扑落在他手背,一滴又一滴。

真正的悲伤是没有声音的。

霍寒亲了一下她眼角,带着怜惜和心疼,“哭吧,我在。”与其憋在心里,他倒是宁愿她哭出来。

她呜咽一声,像极了被人丢弃的小奶猫。

这沉沉一觉,温千树直接睡到了黄昏,窗外黄橙橙的一片,她穿好鞋走到阳台,霍寒站在楼下,跟她挥了挥手,还没等他说话,她转身就跑下去。

迎面扑来一阵淡淡的香风。

霍寒手里拿着钓具,“黄妈说池塘里的鱼和虾都肥了,要和我一起过去吗?”

“要!”

“好,”他把一个蓝色小桶交给她,“你负责提桶。”

池塘在后山。

边上长了一株高大的柿子树,深秋时节,叶瘦,果繁,远远看去,树上就像挂着一盏盏红色小灯笼。

霍寒牵着她的手,走了大概十分钟才到。

温千树选了个好位置放下钓竿,“扑通”一声,熟透的柿子被风吹落,吓了她一跳,她学着母亲小时候教的那样捏了捏耳朵压惊。

霍寒忍俊不禁。

她四处去拈花惹糙,捧了一堆回来让他编花环。

霍寒很快编好一个,检查了一遍戴到她头上,还随手给她编了个鲜花戒指,指环小巧玲珑,花倒是硕大艳丽,被她套在指间,更是说不出的好看。

池塘里的鱼和虾都傻乎乎的,没一会儿就钓了大半桶,真没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