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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哥又说,“你不是想找他算账吗?这不主动找上门来了,一次性算个清楚呗。”

说的确实是这个道理。

但相思岭作为雪耻的关键一战,他可不想中途出一点纰漏,德哥咬牙切齿,“霍寒,你给老子等着!”

风雨声喧嚣着从四面八方扑过来。

阴暗的帐篷里,没有人注意到一直沉默的小曾,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情绪。

第四十一章

雨势渐大,连山洞口都开始积水了,风和雨一起灌进来, 洞中本来就阴暗潮湿, 只靠着微弱的手电筒光撑起些许光亮, 每个人的脸都陷在阴影里。

温千树坐在霍寒身上,天气一变, 腿疼的毛病又犯了,像针扎一样难受,酸疼中又带着软麻。

霍寒正帮她揉着,他的手心仿佛燃着一丛小火焰, 碰触过的地方暖意滋生,外面雨声大作, 她的心却莫名平静,闻着那熟悉的气息,慢慢闭着眼睛靠在了他肩上。

睡了没多久,被人推醒, 温千树迷糊睁开眼, 只见妈妈一脸笑意站在c黄边, “繁繁,快起身了,今天可是你的大喜日子,可不能再贪睡了。”

她懵懂地从c黄上坐起来,惊讶地看到, 镜子里自己身穿着一袭火红的嫁衣,裙摆压着金线,胸前的一双鸳鸯刺绣尤为精致生动,弟弟周暮雨蹲在地上把绣花鞋的穗子拨过来又拨过去,抬头开心地说,“姐姐别发呆啦,姐夫在外面等着了。”

姐夫?

温千树疑惑极了。

妈妈在旁边落泪,继父柔声安慰她,“哭什么,这是繁繁的大好日子,你该感到高兴才是。”

白雪歌小女人似的倚在周暮山旁边,娇滴滴地笑,“繁繁,你是不是开心傻了?”

大家都笑。

只有她感觉自己是个局外人,很快就被送上了花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