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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千树伸出手,“你好,温千树。”

“霍寒。”他也平静下来。

两人都当做初次见面,客气又疏离地打着招呼,如果要不是松手时……她的指尖不知有意还是无意地刮蹭了一下他手心——

“霍寒是哪两个字?”她似乎忽然对他的名字很感兴趣,“霍去病的霍,寒冷的寒?”

霍寒猜不透她心思,看向吴老,“嗯。”

“你别看小霍年纪轻轻,可是立过不少功啊,尤其是在打击文物犯罪上,”吴老比了比自己的手,“绝对是一把利刃!”

吴老虽然退了下来,但依然留意着这方面的消息,尤其是近年来,一些不法分子利欲熏心,疯狂地盗卖文物,有些珍贵文物甚至流落到海外,可能再无回归故土之日。

国之瑰宝,被拔离原生土地,黯然失魂。

他深感痛心的同时,却也因风烛残年,心有余而力不足。

所幸,在有生之年,能看到这样的一批年轻人在文物保护的路上,前仆后继,不问前程。

“吴老,”霍寒眉目庄严,淡笑,“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

选择这条路,从走出的第一步开始,哪怕再艰难,也不曾有过犹豫和后悔。

吴老握着他的手,连着说了三个“好”,笑得眼角褶子深深。

温千树也看着他。

初识时,这个男人是西安交大的化学系高材生,因缘巧合下成了她的导游,也是她有生以来唯一的……艳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