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话!”

怜儿哭了起来,道:“我听话,哥哥要好起来。”

吴郁生将信塞给怜儿,道:“你的针线好,将务必将这封信fèng入小衣,送了信后,一定听从孟姑娘的话。”

怜儿感觉哥哥是在嘱咐后事一般,想到这里,怜儿生出莫大的惶恐。这个哥哥,她才认了没多久。

“不要,我要哥哥……”

吴郁生严肃道:“你要记住,只有孟姑娘才能救我,你必须听话。”

怜儿止不住泪,吴郁生望着她,道:“知道你为什么一直在府里做粗使丫头吗?”

怜儿低声抽泣:“大伙都说我是姨娘和花匠生的,是姨娘气死了父亲。”

吴郁生头无力的靠在怜儿怀里,道:“其实不是的,真实的情况是,母亲和二叔偷情,害死了父亲。我和怜儿是父亲的孩子,一母同胞的亲兄妹。”

怜儿浑身颤抖,面上尽是惶恐之色,她捂住耳朵,她不想听。

吴郁生拉开怜儿的手,道:“关雄其实是母亲和二叔的儿子,当初母亲留下我们兄妹俩,是因为姑姑还在的缘故。她将我记到她的名下,而你,就被丢去了柴房。”

“我不信……不信!”

吴郁生闭了闭眼,道:“我也不愿意信,可是那日我伤心姑姑的死躲进了桌下,这残酷的事实……是我亲耳听到,也让我亲眼看见她和二叔抱在一起。他们商量借我的名去侯府提亲,最后逼迫成为寡妇的孟姑娘改嫁关雄,一起去京城过富贵日子。”这个社会现实,不管身份如何,背负着克死丈夫的寡妇举步艰难,尤其还在这天高路远的边城,更是让人唾弃。他们以此改嫁作为保住名声的威胁,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是非常容易成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