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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玉儿奇怪地探头进去瞧了瞧。

“刚才半道遇见白师爷的时候,他还说父亲就在内堂,怎么没一会子功夫,人就不见了?”

“你爹……不会想不开吧!”贾敦向来胆量不大,免不得便要往歪里想。

“这还不至于,娘又在瞎猜,”冯玉儿笑道:“说不定是咱们和他走岔了。”

两人正准备折身回去,内堂里这时却传来冯继忠的声音:“阿敦,我在这儿。”

贾敦和冯玉儿免不得都吓了一下,再回头瞧时,内堂书案上已点起了火烛。

“父亲,您这样可是吓到人了!”等摆好酒菜,一家三口围着桌子坐下了,冯玉儿笑道:“您刚才可把我娘唬得不轻,还以为您有什么事想不开了。”

“你这丫头,可不许胡说。”贾敦拍了女儿一下。

冯继忠沉默半晌,自饮了一杯,才开了口,“这几日出的事这么多,说到底都是我的错,真是……愧为男人!”

冯玉儿心里冷笑,现在总算有自知之明了。

“继忠,二宝的事,我也挺难过,可怎么着也怪不到你头上,而且人死不得复生,凡事你还要想开些。”贾敦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