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舅父虽然皇额娘的亲兄长,可身上只是担着承恩公的爵位,所担任的实缺也并非牵一发而动全身,皇阿玛真要治罪,舅公也帮不上忙。

一时之间,太子也没什么主意。

武安宁一直在观察太子的表情,他只是有过一瞬间的焦急,到没有其他,比如杀气……想来,太子要僖嫔办什么事,哪里需要外男和僖嫔私自见面,作为一国储君,不可能连个隐秘传话的人都没有。

如此,当不是太子的意思,反而是太子亲密之人私自动的主意。

敢瞒着太子还能请动僖嫔,也就那么几个人了,索额图、长泰等几个,索额图有相爷的称呼,现在皇上还留着陪宴,那么这里的外男只能太子几个舅父中的一个了。

声音她记住了,以后总会知道的。

她在秋儿的搀扶下从这仓库小屋里走出来。

太子微怔,宁妃刚才还拒绝了他的辇车,他以为她不出来,而自己准备走的时候,她竟然出来了。

夜风风大了起来。

武安宁说道:“殿下说得是,天色已晚,妾身不能在前朝久留,还是进了后宫再等肩舆为好。”

太子一听,不着痕迹地松了一口气。

他退开一步,让开门口,然后笑说:“娘娘莫要误会,孤没有任何问责的意思。”

武安宁脚步停下来,转过身正对着让出侧门的太子福了福身表示明白。

这才带着人离开了此地。

还能看见背影,太子目光顿住,因为宁妃最后向他行礼的地方掉了一极小的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