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静了静,“我不知道什么是恐高。”

我瞥他一眼,“这毛病你不能克服的话,飞机你不可以坐,也不能爬山。”

他的声音低迷,“这么严重。”

他的气息就萦绕在我耳畔,热热的,我心头似有浮云掠过,柔声问:“你好些了么?”

“头晕的很。”

我伸出手,慢慢搂过他的肩,让他全身的重量都压在我身上,曼声道:“放松点,别紧张。”

他伏在我肩头,极轻的点点头。

我轻拍着他的后背,脑中突然冒出一个奇怪的念头,我没有犹豫的把头挨过去,悄悄贴在他的脸上,温言软语,“很快就到了。”

“嗯,”他似乎没有觉察我的举动。

我们就保持着这样的姿势,直到着地。

我松了口气,促狭道:“现在可以松开了么?”

他轩一轩浓眉。

我举起同他紧握的手,愣了楞。什么时候我和他,十指紧扣,竟一点都不晓得。忙收回手,我掩饰般的轻咳,“到了。”掌心泛着浅浅的红色,就同我现在脸颊的颜色一般。

出来以后殷禛就吐了,老妈惊诧地问我:“他晕这个?”

“恐高。”我说。

“赶紧买瓶水给他。”

沈伯已经递了瓶矿泉水过来。我垂眸,“谢谢沈伯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