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要去哪啊?”我打着哈欠,多期待她能大发慈悲放我回去睡回魂觉。

不知怎的,母亲的脸上起了点赧色,“喝早茶。”

“我就知道你不敲诈我一笔是不会罢休的。”我半真半假的说,假装心疼的捧心。

她啐我一口,“今天不用你买单。”

我欢呼,“铁公鸡难得肯拔毛了,我一定要大吃一顿。”然后趁她还没翻脸前,我先逃了出去。

大约走了几百米,就有一家不错的广式茶餐厅,我说:“就这里吧。”

我妈摇头,“不是这家,还在前面。”

我和殷禛离的比较远,怕我妈起疑,我上前几步,握住他的手。

他挣扎了几下没挣开,也只能由得我去。

不过我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我妈她魂不守舍的,不晓得在想什么,压根没注意到我和殷禛的小动作。

到了目的地,母亲推门,我们跟进,靠窗有一男子冲我们招手,“韵之,这里。”

我微怔,这人是谁。他怎么可以如此熟稔的唤母亲的闺名。

母亲走的很快,我们只得跟上,走近了才看清那人衣冠楚楚,年龄大约在五十上下。

“韵之,这就是你女儿和女婿吧?”他招呼我们坐下,问道。

我最恨这种自来熟了,我斜眼打量他,我们的家事他管得着么,他以为他是谁。

“小颖,叫沈伯伯。”母亲推了我一把。

我闷闷唤道:“沈伯伯。”

殷禛也跟着我唤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