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从小就这样。全天禧只有你一个人是人,别人都只是玩物,陪衬。”

卫秀笑道:“全天下也只有你一个没有资格这般评判我。”

我说:“我从不觉得,自己在你心里有什么特别。”

卫秀笑着端了茶,道:“你才是最没心没肺的一个。”

我说:“你只会讲我珍视、喜欢的东西毁去。若不是从小一起长大,我几乎要以为你把我当仇人。你对我的喜欢,也不过是对猫猫狗狗的喜欢罢了。你想要的,只是令我取悦你。”

卫秀不止一次,从容将茶饮尽了,才笑道:“我会试一试。用喜欢猫狗的法子喜欢你,看那时我心里是不是会快乐些。”

有风从窗外吹进来,他抬手去遮。衣袂与头发翻飞,眼眸微微眯起,目光便有些迷离。

“你用的什么药?”他轻声问道,“我晕得厉害。”

我说:“便是你当日下给我的。”

他便又笑起来,“你还是那么小心眼。我也是怕你悲伤太过,才从南疆替你求了忘忧散。。。。。。”

他体质比别人弱些,药效发挥的也尤其快。不过这么一会功夫,就已经倒在了我面前。

我还有很多话没有问他。

不过再想一想,便觉得问了又怎么样?

便是问清楚了,也不过知道当日究竟卫秀害了我几分,苏恒负了我几分。

何况后来发生的,竟多事他还没来及做的事,他也未必能说出来。

卫秀这一遭既然来到选试点,我便再没有放过他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