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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两个是娃娃亲,成年的时候就举办了订婚礼,他们是未婚夫妻,才是最天经地义的那一对。”

“父亲在温家大小姐入学之前与您勾勾搭搭,是谢一言的错,但是温文凝又何错之有?”

“之后温家大小姐入学,父亲如果爱您,就应该跟温家大小姐说清楚,然后取消双方的婚约,正儿八经地跟您在一起,但是他没有。”

“他坐实了与温家大小姐的未婚夫妻之名,他处处讨好她,与她秀恩爱,因为他根本就离不了温家,更不可能与温家大小姐取消婚约,他根本就不爱你。”

“你胡说——!”何莉尖叫道,“你父亲他爱我!他爱我!!他爱的只有我!”

“如果他不爱我,他怎么会跟我在一起?!”

“如果他不爱我,他怎么会任我虐待那贱人的儿子也不管?!”

“他爱我!”

“是温文凝横刀夺爱!是她仗势欺人!她得到那样的下场纯属活该!”

“她活该——!”

何莉声嘶力竭地喊道,她不能接受她的儿子这么评价她,更不能接受她一生的追求和奉献都变成一场虚,她催眠着自己,给自己洗脑,也给其他人洗脑,

是温文凝对不起她;

是温文凝仗势欺人横刀夺爱;

温文凝该死,温家都该死,都该死!

谢文耀深深地看着自己的母亲,眼眸中竟然渐渐地露出几分悲哀,他轻笑一声,缓缓道:“……如果您觉得,生活在自我欺骗中对您更好,那么您可以继续这么做。”

“但是我会看不起您。”

谢文耀心平气和道:“犯了错并不可怕,是个人都会犯错;做了坏事并不可怕,那么多人都会做坏事;但是明明做了坏事,却将一切罪责都推到受害者身上,反复催眠自己,告诉自己自己多么无辜,告诉自己自己多么可怜,还企图告诉别人自己没有错,一切的错都在受害者身上,是他们逼你这么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