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后站着闻家和沐家两大家族,闻家又是从政从军的,不说闻父在官场上如何如鱼得水,就说闻老爷子在军部也是说一不二的,俗话说得好,民不与官斗,再加上沐家在商场上的地位,谁那么不要命了敢对闻康平来阴招?

只要人家背后的长辈不倒,谁见了他不得捧着让着?不小心得罪了小的,大的老的就得全出来,那简直就是找死!

所以即使真的接受沐家子公司,在商场混迹,闻康平也没有吃过一丝半毫的亏。

他人生的前十五年,第一次吃瘪就是来自于叶韶安,以后的每一次吃瘪,还是来自于叶韶安。

那个第一眼看上去平淡无奇的少年,是一只藏起利爪尖牙的猛虎,他的所有厉害,都隐藏在那温柔祥和的笑容之下,也只有闻康平知道,他从未在叶韶安手下讨到一点好处,叶韶安也从未在他手下吃过一点亏。

时间一久,闻康平反而迷恋上这样与叶韶安针锋相对的滋味,他本就脑子活思路广,很多时候别人根本跟不上他的思维,只有叶韶安,从他一张口,就能看到他最后的目的。

仿佛是他肚子里的蛔虫。

棋逢对手,针锋相对,最是刺激不过。

这几日下来,闻康平去找叶韶安的时间大大加长,又因为他们还有一个赌约,闻康平更是喜欢拿那个必胜的赌约去刺激叶韶安,叶韶安对此倒是颇为不屑,只轻描淡写道:“曾经听说过这么一句话,今天跟闻少分享一下。”

“在结果出来之前,任何人都有欢呼庆祝的可能,”叶韶安心平气和地微笑,“但是结果出来之后,哭得最惨的往往都是当初庆祝最欢畅的。”

“这句话非常适合闻少,”叶韶安笑着放起了自己的物理课本,在闻康平反击之前,温和有礼道,“我们八班要上课了,请闲杂人等不要耽误我们的课堂。”

“否则,我会怀疑闻少的用意,”叶韶安认认真真道,“打了一个如此不公平的赌,还用上了恶意竞争的手段,缩短八班同学学习时间,”

叶韶安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微笑道:“闻少,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