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昱瑾有些意动,一贯对于牧文靖的信任让他对牧文靖所说所言的抵抗力极差,但是涉及到叶韶安,他又不想说……

牧文靖看他不开口,心里更是笃定了几分,这件事绝对和叶韶安有关!

也许殷昱瑾自己都意识不到,他对于叶韶安的独占欲到底有多么大,口口声声说着爱自己的殷昱瑾,却从来没有对他升起过任何拥抱接吻上床的欲念,也从未升起过任何禁锢自己的念头,他从不避讳在任何场合带着自己,将自己介绍给任何人,也从不阻碍自己去四处游蹿,也从不忌讳把他们两个发生的一切告诉别人,他每一次向自己表白,却在自己拒绝的时候偷偷地松了口气。

而只有在有关叶韶安的事情上,殷昱瑾才小气地根本不像是自己。

他拒绝跟任何人说起叶韶安,也拒绝让叶韶安出席各种场合,他恨不得随时随地掌握叶韶安的行踪,叶韶安的一举一动都不得离开他的视线,美其名曰是他怕叶韶安伤害牧文靖,可是怕牧文靖受到伤害,不应该掌握牧文靖的行踪吗?

他就像拥有着珍宝的恶龙,想要把珍宝隐藏在任何一个无人可以察觉的地方,谁也不许看一眼。

这么多年来,殷昱瑾也从未意识到,他的情绪都是随叶韶安而起伏的,如果别人表示了对于叶韶安的一点点亲近,都能让他气急败坏好几天。

不过,他是不会告诉他的。

牧文靖在心里微微一笑,珍宝这种东西,本来就招人觊觎。

更何况是国师这样一个大宝贝呢?

牧文靖幽幽叹气,“阿瑾这是不信任我?”

“不,不是!”殷昱瑾急忙道,他抿了抿唇,道,“如果一个人,一直把你当替身,你该怎么做?”

“当然,那个人并不在乎他,”殷昱瑾有些倨傲道,“但是,他这是在冒犯那个人的尊严!”

“替身?”牧文靖眨了眨眼睛,微笑道,“哪个方面的?情感?他的爱人死了,你与他的爱人相似,他把你当替身?”

“并不是我!”殷昱瑾有些气急败坏道,他抿了抿唇,轻声道,“该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