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婆哼了声,说道:“她那个性子我又不是不知道,当初不肯要宁宁,闹得多厉害,这么多年,越活越糊涂了。”

宁衡韬也不好多说什么,站在墙边上,跟罚站似的。

宁疏了解自己父亲的性子,说他软弱吧,他又能把公司经营得头头是道,可说他精明吧,在家里又对母亲言听计从,做了不少糊涂事,周围人都觉得他愚孝,给人的总体印象,就是老实。

外婆又说道:“我有一句话要问你,当初堕胎,到底是怎么回事?”

宁衡韬闻言,愣了愣:“妈,我们没有”

“事到如今,你就别想瞒我了,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这世上可没有不透风的墙,只要做了就别怕人知道!”

宁衡韬见瞒不过去,只能长叹一声:“我跟芙蓉,的的确确有过一个女儿,我的意思,还是让她生下来,毕竟我们已经有了一个儿子,再生一个女儿也没什么,可是芙蓉不愿意,她还想要一个儿子,加上母亲也不想要这个女儿,所以只能去医院流掉”

舅妈不住地摇头叹息:“作孽啊!”

外婆又问:“这孩子,流掉之后有没有再来找过你们?”

宁衡韬哆嗦了一下,本能就要否定,但是外婆紧扣住他的目光,仿佛只要一说谎就会立刻被她发现似的。

宁衡韬在外婆的眼神攻势下,终于还是说了实话:“孩子流掉之后的两个月,芙蓉晚上便开始做噩梦,说梦到浑身血淋淋的小孩来找她,吓得不轻。琬怡说认识一个阴阳先生,请他到家里来看看。”

宁琬怡就是宁疏的小姑,她还挺迷信这些东西。

宁衡韬继续说道:“那先生来了之后,一看便说是当初流掉的女儿怨气不散,晚上入梦来纠缠芙蓉。我们听了这话都被吓着了,先生说可以帮忙收复那小鬼,说不出三月,必叫它魂飞魄散。”

宁衡韬顿了顿,继续道: “当天晚上,那道士躲藏在衣柜里,等到芙蓉睡着,那小鬼再度入梦的时候,道士便设了个梦中局,困住小鬼将它收复,我们付了五万块钱给那道士,后来芙蓉就再也没做过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