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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止血的细土啊。”谢余理所当然。

“胡闹!”顾茗神情严肃起来:“你手弄伤了就应该找医生包扎,怎么能用细土来止血?”

谢余不安起来,倒不是自己伤口的缘故,而是他的行为令顾茗不高兴让他很是不安,小心翼翼的解释:“以前不管哪里受伤了,弄点细土止血就好了,都不用包扎的。”生活困苦,食不果腹,连维持最基本体面的生活都难,哪有钱进医院。

顾茗心里发酸,拉着他去冲洗伤口,一再叮嘱:“今时不比往日了,以后受了伤一定要去医院包扎。不出问题便罢,要是真感染了可是要命的事。”

谢余虽然不懂她口中所说“感染”的意思,却也知道是为他好。

他乖乖跟着她,看她垂头洗干净了伤口,又上了药,用药箱里干净的纱布包扎起来,眉目恬淡,还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心里不知道有多高兴。

顾茗送他出去的时候,才发现他的两名小弟默默守在门外。

跟着谢余的孙大胖长的与这名字全无干系,大约是为了反抗起名字的人漫不经心的态度,才长的黑瘦矮小。而孙二虎则壮壮实实,两人是堂兄弟,结伴来沪上讨生活,在青帮混了一年多都没什么前程,等到谢余空降赌场,听说他是裴龙头眼前的红人,着意巴结,才成了他的小弟。

上次来替顾茗搬家的就这哥俩,孙大胖点头哈腰目送顾茗回房关门,一溜烟追上谢余,满脸喜意:“谢哥,我就说嫂子心里肯定有你吧?”

孙二虎也嘿嘿直乐:“大胖,你这招真好使。”

中午时分,烟馆里有人闹事,谢余去收拾的时候被发了疯的烟鬼给弄伤了手,孙大胖出的主意,让他带伤来走这一遭,果然收获颇丰。

谢余轻抚手上绑的漂亮的蝴蝶结,唇角微微翘起来:“走罢,今晚去玉山馆听曲儿,吃苏帮菜。”

孙大胖知道这便是奖赏,响亮的说:“谢哥带咱们哥俩见世面,谢谢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