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帝接到这么一封奏折,迟迟不曾批复。
一则他怕儿子在寺中长久静修,万一起了出家的念头,真要剃度了那就是本朝奇闻,不说会被人诟病他这个做父亲的容不下长子,就算是将来太子登基,恐怕也会被人诟病不容长兄。
二则若是强硬的将长子给硬拖回来,他身子骨不好,万一积郁成疾,又是一桩麻烦事。
周翰海曾说过,周王损耗太过,恐难长寿。若是悉心调养,也得十年之期,方才有所改观。
大魏也不是养不起个富贵闲王,只要他与太子都善待周王,于天家的名声也好听些。
闫皇后在凤藻宫里听到周王自请为先皇后在寺里静修三年,气的差点砸了手边的茶盏。
“他这是什么意思?”
闫梦萱苍白着脸站在旁边,紧咬了唇不发一语。
她当初在行宫就是因为觉得自己做周王妃十拿九稳,背后又有皇后与闫国舅撑腰,这才敢不顾脸面往长阳殿跑,表哥长表哥短的围着周王转。
真若论起来,周王又是她哪门子的表哥呢?
不过是一块遮羞布罢了。
现在周王以自己的态度摆明了,他无心婚事,一心只为先皇后娘娘守孝。哪她先前的举动岂不都成了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