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溪摇晃着老太太的胳膊,将她摇的左右轻晃,摇的老太太连连道。“莫要摇了,祖母的头快晕了,有话直说就是了。跟祖母还转什么弯子?”
沈安溪脸一红,不敢再摇,但还是拽老太太的袖子,分外委屈道,“祖母,能不能让我娘收回给我请教养嬷嬷的事啊,我不需要。”
沈安溪现在最苦恼的就是这事了,虽然府里请过教养嬷嬷,但是她身子骨差。都没学。
便是沈安玉她们,大多也是自己的嬷嬷教的。规矩有,中规中矩的。出门做客,不会失了侯府礼仪。
但是她,因为打架那么一闹,老太太和她娘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做主给她请了宫里头的嬷嬷,教她规矩礼仪。
要说整个大周,规矩礼仪多的,除了皇宫,下面就是裴家了。
皇宫里的规矩,烦烦复复,走路、吃饭、睡觉、那叫一个严格啊。
像她这样因为走路转圈,因为早些年压抑了太久,乍一下身子骨大好,骨子里跳脱任性的本性原形毕露了。
如何经受的了宫里头那些嬷嬷的规矩碾压。
沈安溪觉得自己好日子差不多到头了,一些会被规矩二字压的死死的。
尤其是说话直冲,有气也不能随意撒,那股子气不能出,她会把自己憋出来内伤的。
沈安溪愁呢,更为此夜不能寐。
她之所以没有早早的来松鹤院请安,而是陪她娘去外院,就是好好变现,争取哄的她娘高兴,然后把请嬷嬷的事给撤了。
不过她又觉得,祖母的心肠软,她高兴时提要求更容易。
沈安溪有七成把握,老太太会答应她。